马德弼笑着说道:“咱们委员长不是说过‘地无分南北,人不分老幼,皆有守土抗战之责’吗?全民皆兵加上焦土抗战,曰寇焉有不败之理?”
高飞暗暗摇了摇头,语重心长地说道:“薛长官的作法我认为还是有值得商榷的地方!曰军所到之处,少不了烧杀抢掠一通,给战区的民众已经造成了极大的伤害,[***]为了阻敌前进,组织民众把公路全部挖平,桥梁彻底炸毁,从军事的角度来说是无可厚非的,但是曰军退却之后,还是要民众自己来修复,无形中又增加了他们的负担,如果反复进行的话,谁能够承受的住?”
余文正不解地问道:“难道战后政斧不会拨款给地方政斧修复这些设施吗?我军每次行动可是都有善后的!”
马德弼苦笑着说道:“国民政斧就是想补偿也要有钱呀,更何况他们根本就没有这样想过!我们都是从旧军队里过来的,以前参加内战的时候有谁的部队做过修桥补路的事?”
“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高飞沉声说道:“虽然我们和曰本之间的战争是殊死之战,但是也要顾及民众的感受,如果单纯依靠穷兵黩武来战胜曰寇,即使赢得了战争,也会失去民众的信心,国家难免要陷于内乱,所以我们这些带兵大仗的人在处理关系到民众利益事情的时候,要格外慎重,能少炸一座桥,少毁一段路就尽量避免,要时刻牢记,咱们是在自己的土地上打仗!”
马德弼深有体会地说道:“从丁长建传过来的情报看,曰军就是没有处理好这个问题,才失去了台湾民众的信任,使我军得以站稳脚跟的!”
余文正迷惑不解地问道:“这样不是很好吗?如果让曰本人把占领区搞得国泰民安,咱们哪里还有机会击败他们?”
余文正咬牙切齿地骂道:“这些小鬼子,实在可恶,连这么卑鄙无耻的办法都想得出来!”
马德弼听了他的话很受启发,急忙补充道:“汪精卫已经逃到南京几个月了,他的政斧应该也快要挂牌开张了,到时候,为了粉饰太平、装点门面,配合曰军发动和平攻势,肯定会停止驱逐难民的行动!要不然,怎么能够说服国统区的民众和军队倒向他呢?”
余文正轻蔑地说道:“无论汪精卫演什么戏,全国民众都不会上他的当!要做汉歼的人,早就投降曰本了,哪里还要等到现在!”
高飞插进一句话:“余文正,你不上当未必代表其他人不会,尤其是一些早就动了心思的人!其实,有相当大一部分人是不愿意和曰本人打的,认为再打下去的话肯定要亡国,和汪精卫有同样的看法,以前因为顾忌汉歼的名声,不敢公开自己的想法,可是一旦有和平建国这个旗子来撑门面,肯定会迫不及待地跳出来的!”说到这里,他看着在座的军官们,提醒道:“我先给大家打个预防针,免得到时候受不了!”
接着他略有些兴奋地说道:“十天前,南洋华侨捐资购买的十六架战斗机运抵福州,使我军的战斗机总数达到四十八架,具备了一定的实力,同时,飞机制造厂已经把飞机的产量稳定在每个月四架的水平上,可以装备更多的空军,另外,坦克车也正式下线,开始列装部队,相信在不久的将来,我军就可以与曰军进行立体作战,彻底改变被动挨打的局面!”
会议室里面突然安静下来,指挥官们眼睛睁得大大的,用难以置信的眼神望着高飞,显然是被接连不断的好消息给惊呆了!
余汉谋马上站起来说道:“高长官,我认为首先应当收复广州!”
余汉谋刚刚坐下,马德弼就提出了自己的疑问:“曰军自从险些被攻破广州之后,一直在不遗余力地构筑城防工事,修筑了相当数量的永备要塞,以我军的兵力和火力虽然能够击败敌人,但是伤亡肯定不小,曰军在防御战中表现出的强悍可是有目共睹的!另外,广州及其周边地区水道纵横,并且都有相当的宽度和深度,再加上即将进入雨水频繁的夏季,曰军的舰艇编队可以随时在任意地点登陆,袭击我军侧背,这样一来,即使我们夺回了广州也是个沉重的包袱,除非拥有能够与曰军抗衡的海军!”
余汉谋反驳道:“我们可以用空军来压制曰军的舰队呀!”
余汉谋反问道:“看来你是支持反攻南昌的,可是南昌一样有市民呀,你怎么处理?”
余汉谋不甘心地说道:“长江里面有曰军的第三舰队在活动,南昌又紧靠鄱阳湖,也是河道纵横的地区,该如何应付呢?”
余文正补充道:“武汉处于第五战区和第九战区的夹缝之中,兵力十分紧张,即使接到南昌遭到袭击的消息也未必敢增援,成功的机会非常大!”
高飞眼睛一亮,高兴地说道:“是个好办法,就这样办!”
余汉谋望着江面上往来穿梭的大小船只,好奇地问道:“船厂离入海口这么近,岂不是很容易遭到敌人的攻击?”
余汉谋点了点头,然后指着江面上的船只说道:“这些小型军舰都是船厂自己造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