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另外一边,6言蹊的房中,随着王太医的离开,屋内的气氛也变得愈地诡异:
6家人的态度,安景行是倒不怎么在意,反而冲着云婉仪笑了笑,似是没有听懂云婉仪话中的意思:“云姨这是说的什么话,言蹊是孤的未婚夫,现在病了,孤来看看,哪有什么招待不周的?”
云婉仪的脸色缓和了下来了,但是6远的脸色,依旧很难看:“殿下看也看过了,刚刚王大人的话殿下也听到了,没什么其它的事的话,殿下就请回吧!”
若是其他人,被两个主人接连送客,即使再好的修养,脸上也难免会挂不住,可是安景行的脸上不见丝毫尴尬,反而变得愈地随和:“白老先生今日正在孤府上做客,若是6大人不嫌弃,可否请白老先生入府,为6公子诊脉?”
看着躺在床上的6言蹊,安景行隐藏在宽大袖口下的拳头紧了紧,难道他与言蹊的缘分,就只有一纸婚书吗?
而从安景行进门开始,就没有说过一个字的6言泽,也是有苦说不出,他也想开口让安景行帮忙啊!但是只要一看到安景行,6言泽就忍不住想到自己昨儿个套安景行麻袋的“光辉事迹”,他也心虚着呢,这怎么开口啊?
……
“恭送皇上……”刚从地上站起来的王良飞,又忙不迭地跪了下去,等到屋子里重归寂静的时候,才哆哆嗦嗦从地上站了起来,回想着刚刚帝王对自己所说的话……
“我这……我去考验下我未来的妹夫,有什么问题吗?”本来有些心虚的6言泽,突然想到了这个绝妙的理由,一瞬间又重新变得理直气壮起来,自己的弟弟要嫁给他,他就是太子的大舅子,大舅子去试试妹夫的本事,有什么不对的?
对上小弟戏谑的目光,6言泽不满地哼了哼:“这个……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嘛!胜败乃兵家常事,倒是小弟你,我只听过女大不中留,可没有听过男大不中留啊!现在胳臂肘就开始向外拐了?”
本是想要和小弟抬抬杠,谁知道越说6言泽就越委屈,自己从小护着的小弟,现在居然为了安景行那个臭小子对着自己幸灾乐祸的?姓安的果然不是什么好货!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把小弟给拐骗走的!
“6小霸王也知道帮里不帮亲了?”这下,轮到6言泽笑话6言蹊了,京城之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全京城最不讲理的,可不就是他家的这个小霸王吗?
虽说6府上下,只要6言蹊高兴,就没有什么地儿他不能去,但是6言蹊却非常尊重自己家人的私人空间,若不是有什么事,轻易是不会进入家人自己的院子的,更何况还是没有通传的情况下?
6言泽听到小的的话后,眉头狠狠地皱了起来,语气也变得不是很好,甚至难得的,出声训斥了6言蹊:“胡闹!有事没事净瞎说,什么叫病得快要死了?”
大哥拉着脸的样子,并没有吓到6言蹊,还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给6言泽讲道理:
“不然呢?我接旨的时候那样……”说着6言蹊歪着头,将舌头吐了出来,一副要死了的样子,“现在我又这样!”说着,6言蹊指了指自己全身上下,活蹦乱跳地,哪儿有当时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说出去,你信吗?我总不可能无缘无故就好了吧?”说着6言蹊耸了耸肩,俗话说得好,做戏要做全套,要是到时候漏了陷儿,那自己接旨的时候,那堪比奥斯卡影帝的演技,不都白搭了吗?
但是病得快要死了……6言泽皱了皱眉头,还是有些不同意:“这个,不吉利……”
“有什么不吉利的?又不是真的要死了,要是我不‘病’得要死了,我怎么在鬼门关面前大彻大悟?怎么能想通愿意嫁给太子?我总不能就这样,直接出门吧?”作为一个曾经生长在红旗下,学习马克思基本理论以及华国特色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共产主义接班人,6言蹊表示,装个病有什么不吉利的?做人,要相信科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