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警察不愿意出去，陈警长及时出现在门口，给警察使了个眼色。

审讯室里很快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看见简凌烟出现，姚观栖并不惊讶，反而还觉得她来得慢了点。

“他们怎么没早点来搬你这个救兵，竟然让你拖到现在才出现。”

“哦。看来你是知道瞒不下去了。”简凌烟嚼了个口香糖，眼神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瞒不下去了就招吧。”

姚观栖嗤笑一声，“招？我招什么。我又没做什么。一切都是警方的猜想而已。”

“是么。往曹市长的药里加甲纳芬也是警方的猜想，而不是你干的？”

从简凌烟的嘴里听到甲纳芬三个字，姚观栖脸色大变。

他深呼吸了几下，勉强稳住了心神。

“什么甲纳芬，那是个什么东西，我不知道。”

“这药只经过我和你的手，除了你往里加甲纳芬还能是谁？而且，一般的甲纳芬都是淡黄色颗粒，而且你加在曹市长那瓶药里的甲纳芬都是白色的颗粒，你费了很多心思啊。让我猜猜，起码一个月之前就在策划这件事了吧？”

“简小姐，虽然我们是合作关系，但是你说了这么不符合事实的话，我可以告你诽谤。”姚观栖使劲扣着手心，想让自己不要动怒。

“你随意。”

姚观栖心里闪过一丝破罐破摔的想法，早知道会闹成这样，倒不如当初就跟简凌烟把话说清楚，让她自己选择。#@$

“你帮警方有什么好处？我跟你才是一伙的！你应该帮我知道么？！”

“你跟我一伙，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简凌烟不屑地笑了笑，“你也不看看自己配么。”

姚观栖得意地笑起来，“我跟你就是一伙的，生来就是一伙的。”

陈警长担忧地看向宁漠，“宁总，姚观栖这脑子是不是出了点问题啊？”

宁漠眉心紧皱，他觉得姚观栖这话别有深意。%(

简凌烟没有嘲笑他，只是盯着他看了会儿，似乎在思考他的话。

“曹市长已经死了，他主持的这个项目已经半废，我们不再是一伙了。”

“谁说的！我和你就是一伙！是谁也不能比的。”姚观栖眼里闪过一丝癫狂，“你相信我，不要相信他们。”

“你要我相信你，那你告诉我，你哪来的甲纳芬。”

她查过，甲纳芬虽然不算罕见，但是毕竟是兴奋剂，能拿到甲纳芬的渠道并不多。而且甲纳芬刚刚研制出来的时候，因为甲纳芬功效不高，因此并不受市场欢迎，所以现在市面上销售甲纳芬的公司并不多。

姚观栖避开了简凌烟的眼神，闭口不言。

“你不说，我也查得到。市场上有资格销售甲纳芬的渠道就那么多，我也查得到。”

姚观栖下意识地说，“你查不到。”

简凌烟勾起嘴角，姚观栖过了一秒立刻反应过来，自己说漏嘴了。

他眯起眼睛，“自始至终我都在拉拢你，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接我的橄榄枝？”

“橄榄枝还是浑水，我自己会判断。”简凌烟冷冰冰地说。

姚观栖一时无语。

陈警长听到姚观栖那句承认的话语，兴奋得浑身血液都要逆流了，差点忍不住现在就冲进去抓姚观栖。

“等等。”宁漠拦住他，“别着急。”

简凌烟一看就是还有话问他。

姚观栖瞄一眼时间，决定从现在开始一句话都不说了。

“你在等什么？等着时间到了，外面的人来救你么。”简凌烟一眼就看穿姚观栖的想法。

“你不要害我，你会后悔的。”姚观栖迎上她的眼神。

“威胁我啊？”简凌烟冷笑，“我最不怕被人威胁了。你保险箱里的那两颗药很快就能验出来是什么了，到时候一起交代交代，你偷偷吃什么违禁药。”

姚观栖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但他很快就想明白了。

那天放火的人就是简凌烟！

姚观栖闭上眼睛，一时之间，愤怒、无力、后悔、自责全都涌上来。

“不过应该一共有三颗药吧？你吃了一颗，是什么时候吃的？是在宁漠喂了你甲纳芬之后么？”简凌烟说的几句话，虽然是问句，但是每句语气都十分笃定。

姚观栖全都明白了。他自嘲地笑起来，“你们俩耍得我团团转啊。”

“不是我们耍你，是你自作孽，不可活。”

宁漠看姚观栖已经吐不出什么料了，敲敲门，示意简凌烟先出来。

简凌烟出来之后，宁漠说，“剩下的事情交给陈警长吧。谋杀市长这个罪名足够让他坐上十年牢了。”

“嗯。”她点点头，刚要关门，忽然听见姚观栖在她身后说：

“简凌烟，你这么对付我，要是你外婆知道了，会伤心我们自相残杀。”

简凌烟拉着宁漠走了，没给他一个眼神，只觉得这个人脑子有些问题。

她板着脸坐上车，谢辞安刚才也在隔壁听着，一边发动汽车一边说：“姚观栖脑子真的关坏了吧，怎么动不动就说他跟烟姐是一伙的。谁跟他我们。”

“你太吵了，下次不要跟来。”宁漠嫌弃地说，“再多一个字的废话，现在就给我滚下去。”

“老大我错了！”谢辞安赶紧做了个闭嘴的手势。

宁漠升起格挡板，握住简凌烟的手，“小烟，姚观栖那些话……”

“无稽之谈。”简凌烟眼神一沉，“你信了？”

“当然没有。”宁漠深深地看她一眼，“我只是想跟你说，别放在心上。”

“嗯。”

简凌烟还是不太高兴，好在林枫枫打电话过来，说结果出来了。

宁漠把她送到清大门口，“要不要我跟你一起上去？”

“不用了。我一会儿还有事情要做，你别跟上来碍手碍脚。”

“……过河拆桥。”宁漠捏捏她的鼻头，“去吧。”

简凌烟快步走进去，谢辞安等宁漠坐稳了才敢小心翼翼地问：“老大，你不觉得姚观栖说的话很奇怪吗？”

“嗯。”

谢辞安眼睛一亮，“是吧是吧！我在心里琢磨了好几次，姚观栖为什么这么拼命地跟烟姐攀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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